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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2-24

世界不可全知，听起来有些消极，也极易与宗教混为一谈，实际上并非如此。神秘的东西往往是不可知的，但是不可知的东西未必就一定要弄得神秘，我们已经了解了世界动态复杂体系的本质，在某种程度上其实已经打消了对它的神秘感。

思想的最重要意义在于它能够指导人们的行动，或是告诉人们怎样更好地活着，最最差劲，也要带给读者愉悦之感。因此，我们不妨把思维收回来一些，从最 浩淼的宇宙收回到你我的身边。前面说过了，人的思想可能和宇宙的复杂程度差不多，看起来，把人的心境，人和人的交流这里面的本质和法则搞清除了，对老百姓 来说可能比把宇宙弄清楚的意义更大。

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说的就是人的内心世界。这内心可了不得，有人说是外界事物的反映，有人说“我思故我在”，这个问题争论个不休，似乎前者更有优势，因为后者有点儿有悖常理。可有悖常理的事情会出现，一定是有原因的了，下面我们就从孔子的这句话谈起。

同样的生活，有人大大方方，潇潇洒洒；有人悲悲切切，唧唧歪歪。并不是境遇不同，思考问题的方法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呢？成长经历不同、教育不同......在 加上大脑构造上的一点点差异。从机械决定论的观点看来，我们没有理由责怪小人，因为这一切都是周围的环境加上他自己脑子里的变异造成的，换句话说，他完全 有理由做出令人厌恶的行径，因为他无力改变客观规律。照次发展下去可不得了，坏人们有了做恶的理由，连希特勒也可以站起来宣布：我憎恶犹太人是因为我的生 活经历决定的。这一来，岂不是没了善恶？

由此可见，就人的思想来说，决定论也不可靠，起码来说，若是真的一切都是可认识的自然规律决定，人类社会就没了立足的根本。如此说来，第二个不能完全按规律来解释的东西出现了——人的思想。

伦理学和美学是哲学研究的重要内容，它的目的是不是也要揭示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呢？恐怕不是，因为一它无法做到，二如果做到，这两个“学”也就没有意义了。

宇宙无法认识，人的思想无法认识。出路何在？可能传而思之是最好的办法。实际上人们也正是这样做的。我们需要认识的不是宇宙的运行规律，需 要的是描述它，用我们认为合理的方式，然后思考它，用轻松的方法。康德(Immanuel Kant)可能也有同样的感触，但他也不是第一个，几乎每个人的心里都和他有着微妙的共鸣。这也是他的著作 晦涩，但他的名声远播的原因了。

让我们用共鸣的心灵再次温习《实践理性批判》中的名句："有两种东西，我们愈是时常反复地思索，它们就愈是给人的心灵灌注了时时翻新、有增无减的赞叹和敬畏，这就是我们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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