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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9-02

昨天去了上海，在陆家嘴附近开会，晚高峰的时候进入了地铁。那种涌动的人群对于上海人来说可能是司空见惯了，可是对于我，即使是一个城市里长大的人来说，也足以让我惊奇了。

我很少见到这么多人在如此快速有序的流动，见识人最多的情况应该是九七年“十一”在天安门广场吧？可那时的人是无序的，呈现出一种稳定的状态；足球比赛的场地里面也有几万人，可是他们的位置是静止的；然而上海地铁里的人，在这普通的一天傍晚，真如洪流一般穿梭，流动速度之快，流量之大，流向之明确，令人啧啧叫奇。

这就是都市吧？不仅仅是黄浦江边林立的高楼，更是这些支撑着城市心跳的人们。我敬佩，我惊奇，我景仰，但我竟匆匆逃离。

和朋友在正大广场的一间茶楼喝茶，在露天的阳台上，黄浦江就在眼前流淌，远望大上海万种繁华，朋友突然脱口而出：

“他妈的上海！”

我有些惶惑，为了进入上海，我曾经亲历了他的努力，但是在此情此境之下，我能如何反应呢？

人喜欢群居吧？人憎恨都市吧？当任何事物都是邪正相伴而来的时候，人们只能默默忍受吧？从许久以前，人们就向往田园生活，一直到今天，这个梦想还要一直做下去，实现梦想的人采用的方式无非是从城市里攫取通向田园的通行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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