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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7-12

七月流火，大地生烟。在城市里都能难以忍受，我几乎不敢想象农夫拄锄望天的悲悯。就在这时，一场蓄积已久的大雨瓢泼落下，世人皆喜，我独闻落雨声咽。

这感觉很奇怪，来自于昨晚隔壁水房那流了一夜的清水，我尽管努力使水流小了很多，但它还是流了一夜。学校的宿舍里面总是会有这样的情形，某个水龙头坏了，于是大量洁净的清水毫无意义地流走，这个时候我，还有许多有责任感的人会用绳子将其绑好，然后报知管理人员。但是这样的人的存在毕竟是少数——因为如果每个人都这样做，我不会看到一直在流淌的水流，但是实际上，我是经常看到的。

这种事情也许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更大的问题是肆意地浪费资源。这种例子很多，我也就不举了，比如用长流水冲泡衣服之类的，根本就是损人不利己嘛，真是不理解这种做法的人的想法。也许如我前文所说，人类有一种撒旦的情怀，总是希望尽可能多地占有资源？

所以我说落雨声咽。记得前一阵子方舟子和一些环保主义者在无聊地讨论是否应该敬畏自然，无非就是环保主义者用了个拟人的修辞，惹来方等的一番攻击之为伪科学。尽管我对方舟子的很多观点大为赞赏（但我要声明我反对他对中医的看法），对他这次的出击确颇有些不以为然。想必方舟子也不会有空理睬我赋予大自然灵魂和情绪的行为，不过我最好自己声明，自此以下的文字充斥着拟人的修辞方法，毫无科学严谨性，请读者自行鉴别。

雨水在一些失意的人眼中是上天的眼泪，如果上天有灵魂，见到人们的挥霍和不珍惜，它完全有理由拒绝下雨。如果人们认为向大自然的索取理所当然，这自然尚可容忍，如果你将索来之食随意丢在脚下践踏，继续伸手索食，那这有了灵魂的自然是否还是乐于供给？纵使自然大度，这慷慨可有限度？如果你是自然，看到自己的好意成了人家的不屑，你会不会流泪？还有人把自然当作奴隶而征服之，这样一来自然完全没了自由，只能供人类之驱使，流几滴眼泪亦是应该了。

但是事实上，最为贴切的认识是自然为人类的一个不那么知根知底，脾气还有几分暴躁的朋友，人类最好不要惹它生气，另外要慢慢摸清它的脾气，遵照它的性子和它和谐相处，那你会从它那里得到不少实惠，但既然是朋友，恐怕把它的东西拿来糟蹋就不那么好了。

所幸的是，自然至少自今还看不出有“情绪”存在，若是真的存在，事情可就不是现在这么美妙了。老子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现在看起来还是仁慈的，至少在我们干渴的时候，它还会留下怜悯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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